这边,冷绘已经将药丸递向了许时安的唇,接下来只要轻轻捏开她的唇齿,将这药放进去便好。
许阑珊一眼不眨地看着这一幕,心里痛快无比,她怎么会让眼前这个贱人与她共侍一夫,将来争宠相对呢?
此时,冷绘已经捏开了她的唇齿,要把毒药喂进去。
可谁料想,下一刻,她竟与冷绘二人齐齐发出了惨叫声,许阑珊脑中懵懵地,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,她连忙触手一摸,竟摸到了血迹,这顿时令她花容失色。
正欲让冷绘瞧瞧自己的脸是怎么了,却更为惊骇地发现,冷绘拿着毒药的那只手腕已被暗器刺穿,鲜红的血流在了许时安的床上,而她手中的毒药,也咕噜噜地滚在了许时安的枕边。
冷绘正抱着手腕表情痛苦,许阑珊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是这暗器飞来,擦过了她的脸颊,继而射进了冷绘的手腕。
是谁干的?!
心里的疑问刚落,便见一道如风的人影奔了进来,下一刻,冷绘又是一声惨叫,整个人已被那如风的人影狠狠掼甩在了地上。
许阑珊看清了来人,不由惊诧:“是你?楚逸风?!”
“你不是跑了吗?怎么会忽然回来?”
“你可知,你伤了本妃的脸!”
许阑珊疑问连连,楚逸风却一句也没有回,只兀自半抱起了许时安,让她靠在自己怀中,接着,便往她口中喂下了一粒药丸,然后又取出针在她后颈处刺了下去。
“……你给她喂的什么东西?”许阑珊又问。
楚逸风这才放下了许时安,捏起了她枕边的毒药,冷眸如冰看向了许阑珊:“那你又给她喂的是什么东西?”
“……”许阑珊被他的冷意与杀气所摄,说不出话来。
冷绘这会也缓和的差不多了,见她们主仆二人害人的证据被楚逸风拿捏在了手上,便飞身到近前要夺。
楚逸风自是不让她得逞,两人缠斗了几下,他竟将手中的毒药如发射暗器一般弹了出去,那毒药带着劲风,狠狠地射入了冷绘的口中,冷绘的喉咙遭到了异物袭击本能一咽,便将那毒药完完整整的咽了进去。
许阑珊被这一幕惊的魂飞魄散,直到冷绘倒地的声音,才将她从惊骇中唤回,此刻,她也愤怒了起来,指着楚逸风道:“你伤了本妃的脸,又害了本妃的人,我让殿下杀了你!”
“好啊,我们这便去找殿下做主。”楚逸风说完,一把拽起了她的手腕,将她往外拖,许阑珊应变能力不错,已经分析清楚了此事的利害关系,自是不能随他去找李承潇,于是挣扎喊叫了起来:“你放开本妃!放开我!”
楚逸风听罢,狠狠甩开了她的手:“怎么?做贼心虚?我看你是东临公主,又是殿下的正妻,便将你害人的证据喂给了你的侍婢,这是放了你一马,往后你若是再打许时安的主意,我管你是谁,到时定让你吃我一记暗器!”
“滚!”说完,楚逸风来到冷绘身旁,一把揪起了她的衣领,将她提起狠狠甩到了院子里,如丢一块破抹布。
许阑珊看着眼前的楚逸风,害怕了,是前所未有的害怕,她从不知,李承潇手下的人竟如此厉害凶狠,而且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。
此番来灼华轩,她狠狠吃了一剂黄莲,有苦说不出,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,于是二话没说便扭身走了出去。
来到院中时,她看到了地上凄惨无比的冷绘,心中痛恨交加,那可是她专程带来北齐的得力干将,会功夫,擅制毒,如今却废在了楚逸风的手里……
难过了一会儿,她便唤来了府兵,编了个理由,让府兵将冷绘抬回了倾城院,可抬回去没多久,冷绘便重伤而亡,咽了最后残存的那口气。
......
而许时安终于醒了!
她是在楚逸风的怀里醒来的,她睡的太久,脑中浑浑噩噩,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六日前她毒发疼晕的前一刻,此刻她醒来一见楚逸风,问道:“木头,你怎么还在?”
楚逸风摸了摸她的脸:“是,我一直都在。”
“你还真是木头人啊,不累吗?我已经好多了,你快去休息吧。”她虚弱疲乏道。
楚逸风一遍一遍的摩挲着她的脸,认真道:“时安,从此你什么也不用怕了,你体内的悲逝之毒我已经替你解了。”
许时安睁了睁幽深的美眸,迷茫道:“解了?这么快这么容易就解了?那解药很好弄吗?”
说完,她似乎想起了什么,连忙道:“你找许阑珊了?”
楚逸风轻轻摇头:“你说过,我若不想你死便不能找许阑珊,我猜你被她胁迫,有苦不能说,便另寻解药了。”
“总之,我已经解了你的毒,往后你不必忌惮她了,时安,你自由了,不用怕了。”
许时安看着他认真的模样,轻轻点了点头,忽地,流下了热泪:“木头,谢谢……”
“傻话,你先歇着,我去找殿下禀事。”楚逸风刚刚将她放好,舒翠便抱着一盆热水进来了,看到楚逸风时,她愣住了,许久才开口:“楚公子,这些日子您都去哪儿了?”
楚逸风没有回答,只嘱咐她照顾好许时安,便离去了。
舒翠被他弄的莫名其妙,无辜地眨了眨眼,这才来到床榻前,一瞧许时安果然醒了,她无比开心激动,看来此番许阑珊真的是大发善心解了许时安的毒。
……
再说楚逸风这边,他最终在书房里找到了李承潇,两人在书房中对立而站,皆是高大英俊的模样,一个贵气非凡,一个野性十足,一个俊美明朗,一个阴柔冷冽
“回来了?”李承潇发问道。
楚逸风抱了抱拳:“是,回来了。”
“去哪了?”
“去了东临。”
李承潇道:“不愧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,东临一来一回仅需六日的功夫。”
楚逸风更正道:“殿下,是四日,还有两日的时间,我用来办事了。”
“办了什么事?”
“给许姑娘找解药。”
楚逸风话落,果然,李承潇皱了眉:“解药?什么解药?”
楚逸风抱拳道:“殿下,太子妃给许姑娘喂了东临的悲逝之毒,许姑娘被她胁迫,不敢声张,受尽了苦楚,六日前毒发时恰好被我撞见,我见刻不容缓,便借用了殿下的汗血宝马前往东临寻找解药。”
原来如此!
李承潇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,手掌不由紧紧握了一下。
难怪,难怪她在十来日里便瘦弱憔悴成了那副样子,难怪她们姐妹俩表面看上去平和无争,原来有一方是受了胁迫,有苦不敢言。
好手段!许阑珊真是好手段!
楚逸风见李承潇的面色阴晴不定,想起了一事,问道:“殿下,我听说,殿下已经下令,封许姑娘为侧妃了?”
李承潇听罢,眸光深深地看着他,似乎要看穿他心中所想,道:“不错。”
楚逸风再次抱拳:“殿下既然已经纳了她,往后便该尽心护她周全,逸风先行告退。”
李承潇看着他的背影,徐徐出声:“且慢。”
说罢,李承潇便向他走去,手掌搭上了楚逸风的肩膀,一针见血道:“你喜欢她?”
楚逸风平和回答:“不,殿下的东西逸风怎会惦记,我竭力护她,也不过是为了殿下。”
李承潇盯了他良久,终于道:“下去吧,先去秦先生的迎贵园中给他报个平安,然后继续替本殿保护着她。”
“是。”楚逸风走了。
而李承潇依旧盯着他修长的背影,陷入了沉思,他竟肯为了她擅自出门,千里寻药……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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